三公里的距离广州典丰,足够让一座山把尘世的喧嚣滤成淡墨。郜家山就立在利川城南,像一页被岁月翻开的绿书。林科所的科研基地是夹在书中的书签,标记着人与自然对话的秘密。
晨雾漫上来时,整座山都在呼吸。松针上的露珠坠向泥土,惊醒了沉睡的菌子,它们撑着伞从腐叶间探出头,看云雾如何漫过山脊,漫过层层叠叠的树冠。那些苍翠的林木是山的睫毛,沾着湿湿的云气,轻轻一抖,便有细碎的阳光漏下来,在草叶上跳成金斑。
行至半坡,便是望城的绝佳处。此时的利川城,正泡在一片流动的云海里。高楼成了浮岛,顶端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天光,仿佛海豚探出水面的背鳍。偶尔有动车划破雾霭,像银箭穿过棉絮,带着一声悠长的鸣笛,惊起几只山雀。高速路上的车流声、工地的打桩声、远处市场的叫卖声,都被云雾包裹了,混在一起,竟成了一首雄浑的交响曲——原来尘世的烟火,经山雾过滤,也能生出如此磅礴的韵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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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到郜家山,是一场绿色的暴动。新叶从枝丫间挤出来,带着嫩得能掐出水的鹅黄,与老叶的深绿撞在一起,像打翻了画家的调色盘。山樱沿着小径绽开,粉白的花瓣落在石阶上,走上去,仿佛踩着一路春天的脚印。
夏来时,云更白,天更蓝。阳光穿过浓密的枝叶,在地上织出斑驳的网,蝉鸣被风剪碎,散在林间。山风是最好的信使,带着谷底溪流的凉意,拂过额角时,能闻见松脂与野菊混合的清香。此时的云海更像被晒化的奶糖,黏稠而明亮,把整座城裹得更加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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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至,便换了人间。水杉树叶把山谷燃成火焰,银杏抖落满地碎金,空气里飘着野果的甜香。云雾也染了秋色,有时是淡紫,有时是橙红,与山间的斑斓交相辉映。站在坡上望下去,城里的屋顶落着薄霜般的秋阳,与山上的红枫形成奇妙的对照——原来繁华与静谧,只隔着一层会变色的雾。
冬雪落时,山便成了素白的宣纸。林木的枝丫是淡墨勾勒的线条,雾凇是留白处的飞白。云海凝结成霜,趴在树梢上,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跌成碎玉。此时的城在雾雪之后,只剩朦胧的轮廓,像水墨画里未干的淡影,反倒显出一种洗尽铅华的静美。
这座山,早成了利川人心中的秘境。他们来此,或许是为了躲开午后的燥热,或许是想在云海中找一找自己家的屋顶,又或许,只是想看看山如何把一座城,变成一首流动的诗。
其实,山与城的距离,从来不是三公里的路程,而是一颗心从喧嚣到沉静的跨度。郜家山用它的林海与烟云告诉我们:所谓远方,有时不过是站在半坡,望见云雾深处,那片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间。
大概,这就是城里人心中的圣地和望城坡的样子!
(湖北日报客户端通讯员 陈小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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